簗绪

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一个绝望的文盲写的。

渐吹尽·一

  


  Summary:


  美人与江山正如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情深终不敌缘浅。


  Notes:


  黑化失忆洗脑修罗场,all绿豆岂不美滋滋,我们将因足够变态而相遇bu


  我们的口号是:狗血!!!


  人物设定上跟剧有偏差,父辈感情线过于混乱理不清所以就不带父辈们玩儿了。


         大写的OOC!


  


  ——


  白玉的簪子插在心口,深色吻痕洇出浓郁的血,血流得太多了,沁透皮肤铺了满床,稠丽鲜血衬得床上之人恍若罂粟花妖,清纯样貌下隐藏着引人上瘾的奢靡。


  “救他。”年轻的君王如此吩咐,他语气毫无波动,可谁也没忘记他上位时的血腥手段。


  太医们战战兢兢,取出簪子和止住血已是勉力,而后又用尽名贵药材来强行为贵人吊命。只是无论太医医术有多高明,他们也唤不醒一个失去生气的求死之人。能保住的,唯有一具躯壳。


  君王倒是十分平静,就算只留得下身体,他也不会放手。


  后来一位云游巫医为君王上供了一枚药丸,并进言此药名圆梦,只要给心系之人服用,便得圆可望不可即之梦。


  


  


  汉阳最大最奢华的妓坊在夜幕下灯火通明。


  来此寻欢作乐的达官显贵不在少数,这里最出众的妓生叫梅花秀,长相美艳性格大方,技能同样出类拔萃,慕名前来的人络绎不绝。


  而妓生中有一个最奇怪的人,这个妓生早已梳发,各项考核均属优秀,可她从不见客,甚至拥有连花秀妓生都没有的独房待遇。


  新来的预备妓生私底下都对这个人无比好奇,经过打听是有说个大人物已经把人预定了。众人不由酸溜溜地感叹同人不同命,然后坐在一起八卦的妓生就被行首赶去训练。


  行首驱散开闲着没事的姑娘们,转过头才发现话题主角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在听了,行首见状有点不知所措,“金秀…”


  叫做金秀的妓生问道:“行首大人,她们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行首叹气,见小妓生们就在不远处练习,便带着金秀去了自己房里,没有人在附近行首说话也就更加直白:“是真的。”


  “我一直感觉很奇怪,”金秀端端正正跪坐着,“为什么我所有一切都待遇和其他妓生不同,无论是不必见客还是单独的卧房澡室,这份优待太奇怪了不是吗?”


  行首不慌不忙递上一杯清茶,“是因为很早起你就被那位大人定下了,他为你出了很大一笔费用,你是他的人,现在只是暂居在妓坊。”


  金秀不解,“哪位大人?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他从不见我或是直接把我接到他家里去?”


  “这本该是个秘密,”行首不打算说得太清楚,只模糊道:“那位大人身份特殊不便透露,他把你藏在妓坊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听闻他过不了多久就能来见你了,你且回去等着吧。”


  金秀看出行首眼中躲闪的神色,心知她定有所隐瞒,又想不出办法撬开行首的口得到想要的答案,只好有些不情不愿地行礼告辞。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金秀见过自己身上狰狞的疤痕,这些陌生的伤疤大张旗鼓盘踞在肩头腰侧,这绝不是一个被划破手也算是大伤的妓生该有的模样,更别提他是个彻彻底底的男儿身了。


  一个男人当妓生,这是多可笑的笑话?


  为什么没有人对他不同寻常的行为起疑?


  金秀察觉出自己状态非常诡异,除了一个算不上熟悉的姓与名,他分明没有除了妓坊以外的记忆,可是在第一次见到花秀妓生和行首的时候,他莫名觉得这些人很熟悉,甚至隐约有他从小就在行首这里受训以及和花秀等人一起长大的记忆。


  在接触到一些人的时候他会解锁新的记忆,模糊不清的记忆深深嵌在脑海里,只是这些记忆对他而言都有种无法言喻的违和,真实与虚假撕扯着金秀的认知。


  也许是失忆后恢复记忆却没有恢复当时的感情而带来了不真实感,金秀自己想出一个可能的猜测,旋即不再继续思考。


  妓坊的生活离不开笙箫鼓乐纸醉金迷。金秀不喜欢这种生活,他的本能告诉他,他迫不及待想要迈出这堵梏制他的围墙。


  于是他也就这么做了。


  金秀没有男装,他从衣橱里翻找出一套素净衣裙随便绾了个发髻就装作散步溜达到人少的角落,确认没人盯着这里时便动作利落地翻墙出去了。


  汉阳的街上是热闹的,商铺人声鼎沸。这样的景色对金秀而言是陌生的,看着街头巷尾的人生百态他想不起任何关于过去的东西。


  忽然空白下来的脑海过滤了喧闹,金秀茫然的站在路口,瞬间感觉自己仿佛是被一层透明薄膜包裹住的鬼魂,与整个世界割裂开来。


  突如其来的孤独混合着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恐慌击中了金秀的心,他总是自诩自己心大,失忆也能当做无事发生,现在看来,他根本只是在盲目逃避可能面对的巨大被抛弃感。


  身后似乎传来被人注视的感觉,目光强烈到背后灼痛,金秀从绝望中挣扎出来,回头。


  “寡妇…绿豆?”


  与窥伺的目光对上视线,一张陌生的脸叫着陌生的名字。


  兴许是认错人了。金秀礼貌性地点点头,转身便走。


  “绿豆!”那人叫着追了上来,一把抓住了金秀的手腕,直视金秀的双眼,他的语速又快又急:“你怎么这幅打扮?你小子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和黄先生?”


  连自己的性别都清楚,这下绝不可能是认错人了,金秀垂眸压下心中所想,顺着对方的话试探道:“黄先生现在怎么样了?”


  “当年的事之后,你失踪了,樱桃和…东珠又都莫名进了宫,黄先生如今酗酒是越来越严重了。”那个人紧紧拉住金秀的手腕,“你这个样子是在躲避追杀吗?”


  这番话语里透露出巨大的信息量,失踪、进宫以及被追杀,金秀不由想起自己身上的疤痕。


  就算这番话与自己身上的伤痕对上了,可金秀仍然没有记起任何相关的记忆,他还是对面前之人感到陌生。不过话虽如此,金秀依旧想要追究这话里的隐情,他心怀忐忑地问道:“你是谁?”


  那人张张嘴正要解释,表情忽然凝固,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秀。”


  金秀闻声回过头,身着深色长衫的年轻男人神情温柔。


  那是谁…?


  金秀恍惚了刹那。


  心底有个声音开始疯狂叫喊出答案,那是车律武,是他一直倾慕的人。


  倾慕之人,金秀稍稍一想便觉得难以言喻的委屈酸涩涨了满心,又不期然跳出藏不住的雀跃。金秀脸上的表情从茫然逐渐转化为欣喜,他挣脱被人拉住的手,主动走上前挽住车律武的手臂,语气自然而亲密:“律武!”


  车律武含笑揉了揉金秀的头发,看向他的眼神深情柔和,只是转过眼看向在场另一人时幽深的眼眸里饱含凛冽杀意,“我还没有问,副奉事怎么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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