簗绪

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一个绝望的文盲写的。

【周温】傻瓜,你这样是杀不了我的



        时间线武库后回到四季山庄,剧情大概是温客行中了蛊,他必须要杀死自己的爱人。

  非典型黑化,典型沙雕甜宠日常x

  本剧主演分别是秀恩爱的小情侣和一直都在被侧翼误伤的众人。

  预祝大家端午安康!都要吃粽子呀!

  

  

——


  从武库出来后,温客行满头青丝作白雪,即使续上了经脉亦一直体弱多病,据大巫语,这是伤了根本,恐怕于寿命也有损,只能用天材地宝好好将养着,说不定能把亏空慢慢养回来。


  养着便养着,偌大一个四季山庄难道还娇养不起一个人么?


  庄主周子舒并他那十九个徒弟从此只要一见温客行咳嗽就如临大敌,主院的小厨房如今已经成了专门的煎药房,炉火上时时刻刻都温着药以备不时之需。


  庄主和徒弟们轮流负责做饭,大厨房翻修了一次又一次,导致温客行的一日三餐恐怕还没有喝药准时。


  温客行本人倒是觉得大可不必,药难喝饭更难吃,如是坚持了一个月后实在受不了了,他真的还想多活几年,于是温客行跟还是不准他出院子的周子舒打商量:“阿絮啊,我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我说没事就是真的没事了,不信你看我给你走两步?”


  “你能有什么数,走两步就没病了?”周子舒不为所动一把把温客行按回床上,“昨儿夜里也不知道是谁贪凉踢了被才有些发热,今天就想走两步了,你起得来床么?”


  失了内力又在病中的温客行被周子舒一只手按得像佛祖五指山下的孙悟空,整个人仰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约摸是病中烧坏了脑子,格外脆弱不讲道理,一股极其猛烈的委屈忽然袭上心头,这一刻温客行只觉得天底下的委屈都叫他受了。


  周子舒眼见着手底下的美人眼睛倏忽红了,要哭不哭的样子别提多让人心疼,周子舒不由反省自己是不是手上没轻没重把人按疼了,吓得他赶紧松开手,“怎地哭了,是不是我压疼你了?”


  “周子舒,你是不是嫌我废物了?”温客行含着泪,“你定然是觉得我没用,连散步这种小要求都不愿敷衍敷衍我。”


  “宛之,”周子舒把温客行揽进怀里,“等你病好了,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好不好?”


  宛之是武库里周子舒给气若游丝命悬一线的温客行起的字,世间习俗凡是结亲,夫家可给妻起表字,这字便是夫妻间最亲密暧昧不过的昵称。


  后来据他自己言乃是取自《诗经·蒹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实则哪有那么些弯弯绕绕,不过取谐自挽之留之,意为把那从水从行的匆匆过客留在这碌碌尘寰罢了。


  温客行泫然欲泣,“你们师徒那么多人,煎药都难喝,做饭都难吃,还不许我给自己做。”愈说心底的委屈愈浓烈,到最后竟催生出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怨恨来。


  只是做饭这天赋技能四季山庄的庄主并他的弟子们没有一个有幸点亮了,真要说起来徒弟们的手艺已是超过周子舒这师父不少的了,架不住有的人天生可能就是缺这根筋。


  “古训君子远庖厨,”以周子舒的脸皮说出这话也不免微红了一分,“何况你又在病中受不得油烟。”


  “我不是君子,我对食材没有怜悯之心,你让我去做饭。”温客行毫不犹豫道,“成天吃这些清汤寡水的粥啊奶啊药啊的,我就是没病也得吃出病来了。”


  软磨硬泡了好长时间,周子舒才终于在温客行的眼泪攻势下松口,许诺只要他下午退了热能起得来床,晚上就准他去做一道菜。


  大抵是总算有了盼头,温客行的低烧果真降了,逐渐恢复了正常体温,周子舒也不忍心让温客行拖着病体证明自己的活蹦乱跳,主动履行承诺,扶着他在院子里慢慢溜达了几圈活动身体。


  此时日头西斜,栅栏边是开到荼靡的白色木槿,栅栏上爬满齐齐闭了笑口的斑斓朝颜,唯有下方一丛丛锦簇的紫茉莉正散发清香。此情此景落在温客行眼中颇有些凄凉之感。


  厨房前不久刚重建过,一应器具都非常新,还有徒弟们当天自山下农户家采购来的最新鲜的瓜果菜蔬。


  一把椅子放在厨房门口,上面铺着厚厚的锦垫毛毯,张成岭十足小心,“师叔您先休息,要做什么菜您说,我们来处理就好。”


  温客行哭笑不得,“小成岭懂事了,那若我现在让你杀鸡,你可敢?”


  张成岭咽了咽口水,往厨房里走的时候拿出了几分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气势,“我、我可以的!师叔等着,我这就去杀鸡。”


  “成岭回来,”温客行笑了起来,“不用杀鸡了,我逗你玩儿呢,去摘点四季豆吧。”


  温客行在周子舒的监督下只做了道简单的四季豆,其余菜式在他的指导下由徒弟们代劳,不过温客行后来表示不愿再看他们做菜,恨不能让他们抄一百遍悯农。


  饭菜端上桌时一个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哟,不是才说又病了,这么快就能起得来床了?”叶白衣风风火火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周子舒面前那盘卖相就跟其他菜都不一样的清炒四季豆,他感叹,“好久没尝到小蠢货的手艺了。”


  他说罢也不等其他人反应,率先拿起箸看也没看另外几道惨不忍睹的菜,就夹了一筷子四季豆往嘴里塞。


  大家早已习惯了剑仙前辈的说风就是雨,个个都乖巧坐着没动,反而是温客行看上去出离愤怒。


  “呸——”叶白衣转头吐出嚼了两口的豆子,“小蠢货你不行了啊,连个豆都煮不熟了。”


  温客行把筷子往桌上一摔,“又不是给你做的,轮得到你这个老怪物在这挑三拣四?”


  徒弟们非常有眼色地把温客行做的四季豆收了起来毁尸灭迹,装此事不存在。


  “能耐没了,脾气倒是见长。”叶白衣好笑,“你看看这些孩子都知道尊老,你多大了还不懂?”


  “你是谁的老?”温客行火冒三丈。


  “算起来你和秦怀章的徒弟得了我传功,难道还不算我后辈?不过秦怀章的徒弟就罢了,哎,小蠢货,叫声师父来听听。”叶白衣觉得逗温客行实在太有意思了。


  像只炸了毛的猫似的,张牙舞爪的,有趣得紧。


  “好了好了,老温,别跟叶前辈闹。”当着叶白衣和徒弟们周子舒决计不肯叫出那个只属于他的私密昵称,他见温客行气得身子微微发颤,遂拉过人拍着背安抚,“当心伤身。”


  “秦怀章的徒弟说的对,气性这么大呢,身子骨弱就好好修身养性。”叶白衣又开口了,话是没错,就是语气听起来像在撩火。


  “叶前辈!”周子舒忙按住怀里想蹿起来跟叶白衣约战小树林的温客行。


  “得了,我还是去酒楼吃饭吧。”叶白衣弹弹舌头捏着筷子又风风火火地走了,仿佛这一趟只是踩着饭点为了来吃一口温客行做的菜。


  “臭饭桶老怪物。”被周子舒按在怀里的温客行闷闷地骂了一句。


  用过餐,周子舒半扶半抱地带温客行回了房照顾他就寝,周子舒把温客行非要放在外面的手塞回被子里。他太瘦了,本来就细得两指便能圈住的手腕如今更是只剩皮包骨头,流水似的补药也没能挽救温客行的日渐消瘦。自从做了传功炉鼎武功尽失后温客行食量就愈发小了,每日吃东西的量如同猫崽,周子舒曾拿了甜糕哄他多吃,可稍微多用一点就消化不了,届时又得闹起胃疾来。


  夜凉如水,周子舒睡在床榻外侧,他觉浅,方便夜里时时注意着温客行的状态。


  是以在温客行坐起身时周子舒立刻便醒了过来,他闭着眼听温客行窸窸窣窣地移动,是要起夜?周子舒想。


  一只冰凉的手抚上周子舒的脖子,周子舒被这温度激起了一层战栗的疙瘩,他抬手一勾把俯在他身上的人拽入怀中,二人发丝在床褥间散乱地纠缠成一团,温客行低呼:“周子舒!你干什么,你扯到我头发了。”


  周子舒闻言松了松手让温客行抢救出自己的头发,然后捉住温客行不老实拐着弯往他脖颈心口上摸的双手,“小斑鸠又不乖了。”


  “不是蒹葭么,怎么又成小宛了。”黑夜帮忙掩了温客行面上红霞,他小声嗔道,“可见你周子舒的嘴,就是骗人的鬼。”


  “蒹葭伊人是你、小宛鸣鸠是你,这骗人的鬼啊还是你。”周子舒把温客行作乱的手揣进怀里,用胸口的热意暖着他如冰的双手,“你身子还没好,乖乖睡觉。”


  这话里的绮丽含义叫温客行着恼,手下规律强劲的灼热心跳又叫温客行羞怯,幸好夜色连羞带恼一并替他遮掩了去。


  不似常人的冰冷在锦被里浸染上了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如冬雪消融春回大地。

  


  第二日清晨,温客行早早起了,他说昨日出门太晚,院子里的花都败了什么也没看到,今日早起赏赏花。


  五颜六色盛放的花朵在晓风拂拂、晨露湛湛中啪啪作响,温客行坐在四面都挂着挡风帷幕的小亭子里,支着下巴出神。


  毕星明前来送药,被温客行唤住:“星明,去把那木槿花摘下来。”


  “师叔不喜木槿?”毕星明问。


  “非也,现在花开得正好,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花等过午败了就不能用了,趁新鲜摘下来给你们做点零嘴吃。”温客行笑答。


  于是好好几株木槿,不过片刻就被摘秃了枝头,连花骨朵都没被放过。毕星明捧了一大篓花过来给温客行看,二人围着挑挑拣拣。


  花瓣泛黄的老花不要,没有完全张开的花苞选出来晒干用来做花茶,只有开得正好的花才拿来做菜。


  “星明,成岭最近是不是又改了几样暗器?”温客行一边挑花一边貌似不经意地开口。


  毕星明埋着头,“对,不过大多都不太成功。张师兄给雨打芭蕉针研制出了一种多发模式,可以瞬发多根毒针增加攻击范围,可惜威力有所减弱,亦只能发动一次,最近在着重研究保留威力的同时增加使用次数。”


  “夜深烟火灭,霰雪落纷纷。”温客行闻言赞道,“成岭于机关术上天赋着实不低。”


  “师父也说新的雨打芭蕉针效果如霰雪纷其无垠兮,”毕星明笑起来,“师叔跟师父真有默契。”


  “你们可换上新的雨打芭蕉针了,给我看一看可好?”温客行分拣完面前的花。


  毕星明从袖中解下暗器递给温客行,“师叔何须客气。”


  温客行把玩这小有分量的暗器,他摆摆手,“你先去厨房把花洗干净晾干,我一会儿就过来。”


  毕星明毫不怀疑地一层小篓一层簸箕地抱着分好的花往院外走。张成岭做完了功课来看温客行,和毕星明前后脚刚好错开。


  他一推开门,只见漫天银光射来,张成岭大惊失色踩着他狗熊跳舞的步伐连滚带爬地躲到栅栏门后,身旁地上立时多出来密密麻麻一圈银针。


  “师叔,师叔你怎么了!”张成岭谨慎地冒出个头,依然心有余悸。


  温客行拧眉,“怎么是你?”


  “我、我来看看师叔啊,刚才是怎么了?”张成岭茫然地从藏身之地挪出来,颠颠跑进小亭子里。


  “星明把他的雨打芭蕉针给我看了看,我刚才把玩的时候不小心按到了,谁知道是你进来了。”温客行把需重新装填的空暗器筒扔回给张成岭,“既然成岭来都来了就顺便打扫一下吧。”


  飞扬的帷幕破破烂烂,桌上散落着残花,外面还插了遍地银针。好家伙,要是让师父看到此情此景,他恐怕就要废在练武场了。


  张成岭被心中所想吓出了一身冷汗飞快收拾起这满目狼藉。一根根捡针的时候,张成岭暗自决定回去必须要在暗器上再添个防误触装置。

  


  满满一盆只加了盐调味的炸木槿被二十个人一分也就没多少了,温客行吃不得带油带盐的食物,他坐在一旁看众人哄抢花食,悠然端着成色上好的成窑杯,慢慢啜饮杯中苦涩的补药。


  周子舒把花外面裹的酥皮扒干净,又放进茶汤里涮了几涮,细致到直到换过的茶汤里再不见油星漂浮才把这花放进温客行面前的碟子里。


  “只能吃一朵。”他说。


  若是能够取蜜糖,哪有人愿意饮苦药。

  


  傍晚,解了禁的温客行打算去后山逛逛散散步,周子舒忙着给他调配药浴所用的药包,走不开身,只好打发徒弟们跟着。


  一群人在四季山庄种满各色花树的后山叽叽喳喳,像是春游踏青的开蒙幼童。


  可惜四季山庄的树具已过了花期,好在虽无花可赏,漫山金黄叶片在悠扬晚风下飒飒作响,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温客行趁着无人注意,从不起眼的一丛叶片还绿着的树上撸下了一小串颗颗有指头大小色泽如红玛瑙般的果实。


  回去时周子舒已经配好了温客行药浴要用的药材,正在把剩下的边角料做成普通的驱寒药包打算给徒弟们和自己用,桌上一个锦绣的荷包吸引了温客行的注意。


  他装作不经意拿起荷包看了看,帮着周子舒把分好一盘的药材往荷包里放,周子舒不疑有他,也没注意到几粒被碾碎的小浆果被投进了荷包。


  温客行下完毒自觉心神爽快,拍拍手就走了。自然也就没看到周子舒从桌子底下又摸出十来个一模一样的荷包。


  于是第二日毕星明火急火燎前来报信,说程子晨浑身忽然起了大片红疹,看上去极为吓人。张成岭和另外几个师弟七手八脚的按住程子晨的四肢不许他抓挠这些疹子,生怕他把疹子抓破了引风邪入体。


  周子舒于医术不大通,只能差毕星明立刻下山去请还未离开的七爷和大巫,又叫张成岭开了冰窖取些冰块用帕子包了替痛苦的程子晨冷敷止痒。


  “没有大碍,不过是碰到了一些发物,”比起快要急哭了的弟子们,大巫根本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他拿出一盒药膏,“先用皂角水沐浴,然后在红疹处抹上药,至多两天便能恢复如常。”


  听闻不是什么大问题,大家不约而同松了口气,然后扶着程子晨赶紧去泡皂角水。


  只有温客行一直愁眉不展。


  七爷是个多七窍玲珑心的人,他一眼就看出了温客行状态不对,遂叫大巫给温客行再诊诊脉,权当给周子舒个心安。


  周子舒也以为不过是普通的平安脉,他成日家天材地宝的温养着温客行的身体,无论如何不可能出什么事。


  谁知道一诊还真诊出了不同寻常的东西来。 


  “温公子的脉相不对,”大巫眉头紧皱,“他似乎中了一种名为乱情的蛊有段时间了,它会让人感情发生颠覆,中蛊者会杀死心中最爱之人。”


  周子舒看着不动如山听他们对话的温客行,十分莫名其妙,“可是老温一直都很正常,而且他一直都在四季山庄,如何会中蛊?”


  “乱情蛊初期症状会短暂发热,不过很快就会消退,然后中蛊者便会开始用尽一切手段杀死他最爱之人。”大巫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


  留下来收拾东西的张成岭忽然惊呼一声,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师父,你还记不记得前些日子师叔忽然有些发热。”


  周子舒点点头。


  “那天叶前辈来吃了师叔做的菜,是没有熟的四季豆…”没熟的四季豆乃是毒物,这是常识,按温客行的厨艺决不应该出现这样低级的失误。


  同样留下来收拾的毕星明也反应过来了,他有些犹豫,“师叔拿了我的雨打芭蕉针说要看看,至今也没还给我。师父,你有没有看到?”


  “在我这里,那天我去找师叔,一开门差点被针戳成筛子。”张成岭回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周子舒沉默片刻,许多被忽略的细节涌上心头,难怪最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现在想来温客行对他总是直呼其名,已经许久不曾唤他阿絮了。复又想起温客行半夜总是往他脖子和心口伸的手,他还以为是温客行在作怪撒娇,原来是在想着杀他吗…为什么被他随手一拦就不动作了呢?明明机会很多的。


  “子晨的疹子会不会也是师叔…”张成岭瞟了一眼正襟危坐不苟言笑,仿佛听不见他们在谈论什么的温客行。


  “应当是了。”周子舒叹气,除了他就只有温客行碰过一个药囊,或许就是那时放的东西,只是没想到叫程子晨无辜替他受过了。


  七爷和大巫对视一眼,堂堂鬼主杀人的手段怎会如此…幼稚?


  “大巫,这蛊可有解?”周子舒请教。


  “无药可解,”大巫摇摇头,“不过若是温公子对周庄主的感情超出蛊虫的控制,那么这蛊自然也就解了。”


  周子舒沉思,他缓缓走到温客行面前。


  温客行仰起头,眯着眼睛问:“周子舒,你要杀我了吗?”


  “我怎么会杀你。”周子舒刮了刮温客行挺拔的鼻梁,他抽出腰间的白衣剑,调转方向把剑柄塞进温客行手中,将剑尖对准自己。


  他说:“傻瓜,你这样是杀不了我的,我教你。”


  他握住温客行的手往前一送,锋锐无匹的白衣剑刺进周子舒的胸口,血瞬间漫了出来,把浅色衣衫浸染出大团猩红印记。


  醒目而刺眼。


  温客行冷凝的表情碎裂,面色大变,猛地挣开手把白衣剑甩了出去,他怒喝:“周子舒你是不是疯了?”


  周子舒俯身抱住怒不可遏的温客行,笑得心满意足,“我是个赌徒,宛之。要么输光所有,要么全部赢下,没有第三个结果。你看,我这不是就赌赢了?”


  “阿絮、阿絮,你怎么可以这样…”温客行难过地抚上周子舒还在流血的胸口,温热的血沾了他满手。


  知道周子舒秉性不做无把握之事一点也不担心的七爷和大巫人手一个,把看呆了的张成岭和毕星明拎出了门。


  罪过,当着晚辈的面还这么不知收敛。


  至于后来?


  蛊解了病也好了,合卺结发,众人贺喜祝福。红绡帐底卧鸳鸯,相亲而不相离矣。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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